一辆旧型的丰田停在只有一个车道的狭窄县道上,在路灯很少、视野又不佳的弯道上,突出的电线杆与这辆车就显得很碍眼。
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启太咂了咂舌,尖嘴腮猴,蓬头垢面的模样委实让人有点不舒服,如豌豆大的眼睛正在四处扫视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,后座上躺着一个睡着的男人,那是他的同事航生。
而这个时候正驾驶的门被突然打开,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外面进入车内,一个四肢发达的高大男子坐了上去,从兜里顺手抽了包烟摔给了给启太。
“你TM递一下会死啊?怎么了?花岗?”启太骂骂咧咧的从身上拿起那个男人的烟,但发现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于是就随口的问道。
“妈的,刚刚顺手‘拿’烟的时候被个小娘们发现了。”
那个男人的样貌与大众无异,却有着一个十分健壮的身体,不过那坐立不安的模样接着粗俗的语言更是显出了七分粗鄙,三分丑恶。
“这种人就该被打死!”
很是奇特的价值观,发现你的朋友偷东西还得被你打死,由此能看出这几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对了‘猎物找到了么?’”
一听到‘猎物’这两个词,启太立刻从原来的愤愤不平转变的猥琐不堪,不过却有点苦恼的说到:“哪有这么好找,据说是这个时间段放学到这,但我却没看见过她,对了!航生不是知道么?我问问他。”
后座的航生似乎听到了他们两的对话,从后座上坐起,揉了揉黑眼圈大片的眼睛,整个人一副像是吸过毒一般的虚弱感觉,面黄肌瘦,双目无神。
“呼啊~~应该快到了吧,我经常在这里看见社长的女儿从这里回家。”
启太一听此言,便恶狠狠的咬牙:“妈的,今天不抓住她玩上一晚,难解我们心头之恨。”
花岗也是气不过,青筋凸起的右手用力的一锤方向盘,这辆老旧的车也被锤的震动了一下,而后座的航生却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又要睡着了。
是的,他们三个人是要绑架他们社长的女儿。他们三人是国中同学,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干了不少坏事。
高中相继休学后,他们之间那种生命共同体的意识就更为强烈了,恐吓、盗窃已成家常便饭,他们也曾勒索过中年男子,坐了一年牢。好不容易家人托关系给找到了个工作,却在上班的时候经常偷工减料,骚扰同事,于是今天上午就被社长当众给开除了,这使得三人挂不住面子,于是这个邪恶的计划便诞生了。
启太身上带着种药,是氯仿。是一种具有麻醉挥发效果的无色透明液体,花岗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,据说只要控制好剂量,把人迷倒是没问题的。
启太展示着装了药的塑料袋,双眼闪着光芒盯着侧前方,豆大的眼睛散发着狠毒的光芒。
“喂!那个,来了。”
启太用手指指着前方,并转过头去。
航生将身体探到前座之间。
花岗也同时向那边看去。
“是那个吗?不错嘛!”他的声音像是野兽一样,甚至已经按捺不住的开始激动的浑身颤抖。
“不是,绝对不是,社长的女儿可没有这么成熟。”航生确定的说到。
一位年轻的女士一个人独自走着,身旁似乎没有同伴。
“管他什么猎物不猎物的吧,这个妞让我**焚身!今晚我们就干这一票!”
“我赞成!”花岗跃跃欲试。
“我随便啊~”航生打了个哈切,似是毒瘾发作般的无力。
“花岗,开始行动。”启太见状发出命令。
“可是还有人啊!”花岗一边开动车子一边说。
“我知道,先超过去看看她的长相。”
花岗慢慢开动车子,女人似乎没有察觉到,他们从她身后慢慢接近,然后超过她。看清楚女人的长相之后,航生发出了小小的赞叹声一身清凉之极的吊带露肩装,露出圆润滑腻的珍珠肩,把她的衣架子身材衬托的玲珑浮凸;
裸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,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;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扎着一条宽得夸张的黑色蛇皮腰带,上面镶满了银晃晃的亮片;
最惊人的是她的两条白得反光、漂亮到眩目的大长腿,由于穿着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超短裙,整个的露在外面,让人一见而口中干渴;脚底穿着一双透明彩丝鞋带的玻璃凉鞋,足踝**线条优美,十个脚指头上丹蔻朱红,搽着鲜艳的指甲油,一个典型的极品辣妹。
“很不错耶,超正的,好想上喔!”污秽的言语与这种完美的视觉效果刺激着他们三个人的神经。
“花岗,停车,不要熄火喔。然后把窗户打开。”
花岗则是照着启太的命令去做,并且不时瞄着照后镜,等着那个辣妹慢慢接近与继续观察周围有无他人所在。
启太正在将氯仿倒在手帕上等了一会儿。两人便冲出车外,先是航生超到她前方,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,那女人似乎吓了一跳,也跟着停下脚步,紧接着启太便从背后袭击,用刚才那条洒了合适剂量氯仿的手帕捂住她的嘴,大约不到五秒钟的时间,她就瘫软了,他们两人则扶住她的身体,同时看着花岗那里,这是叫他快点把车开过去的意思,花岗将车子开到他们旁边后,他们便架着她坐进车子的后座,看他们熟练的手法,这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。
“如果还没到她就醒了怎么办?”花岗问。
“暂时不会醒啦。”启太回答。
“如果醒了,就再给她闻氯仿不就好了。”
“不可以一直闻,弄不好会出人命的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我好像有听人说过,在弄昏人的时候是有诀窍的。吸入不够会醒过来,但是吸入过多的话又会醒不过来。这可是很难拿捏的呢。”
“启太你厉害了,应该是全日本最会使用氯仿的人了。”
启太听到航生的奉承后,低声笑了笑。
“不是只捂着嘴就可以了,同时还要稍微压一下胸口,这样对方就会觉得呼吸困难,然后用力地大吸一口气,这个时候氯仿也会被吸进去,对方就会立刻昏倒了。哎呀,不过用说的都很简单啦。”
“太了不起了,那就都靠你了!”
“刚才的组合实在太完美了!”
三人因为弄到了一个超乎预期的美少女,所以显得非常兴奋于是车子兜兜转转来到了千代田区,花岗和启太则是看着面前的一栋小洋楼啧啧称奇。
“航生,没想到你家挺有钱的嘛?住的这么好。”
“那是我爸不想管我,给我安排居住的房子。怎么说我家也是有点关系的。”航生无所谓似的打开了门,花岗两人羡慕嫉妒的眼神扫视了整栋房子,虽然看上去老旧了一点,但两层楼的小洋房着实让他们吞了口口水。
“可恶,没想到还有层阁楼!虽然只有这么点大,但是四千万也差不多了!”两人看着这栋屋子感叹家境的落差。
“怎么?还愣着干什么?”航生回过头来不满的看着二人,却又随即淫笑起来,“你们不快点那我就先上了!”
其余二人回过神来,瞬间也转变了态度,一拥而上跟着航生抢着进了房间。
当这扇厚重的木门拉上的时候,谁知道这三个猪狗不如的家伙会对这位女生做出什么呢?如果,我能及时赶到的话,可能这三个家伙会被我好好的修理一顿吧。但是,我并没有及时赶到……
这是一间装修典雅的书房,一旁IRIS牌的书柜上,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摆放的整整齐齐,但书本上累积的厚厚一叠的灰尘,让人明白了这只是个有钱人家的摆设而已,落地窗边的盆栽也早已经枯萎,只留下了耷拉着的枯枝,窗边Hasegawa铝合金折叠式安全梯实在引人瞩目。抬头看去,原来天花板上有个暗格,这证明了这间房是和阁楼连着的。
这时航生鞋也没脱,快速的跑到窗前,伸出头来紧张地左右张望,发现四周还是如往日一样的平静,便迅速的拉上了窗帘。此时其余的二人也早已将那位女士架着带到房间内。
“怎么玩?直接霸王硬上弓还是玩新花样?”启太邪恶的舔了舔嘴唇,双手肆意的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。
“我就先不了,我去外面抽根烟,你们快点解决吧,好了再喊我。”航生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并顺带关上了门,空旷的房间里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人,还有那位女士。
出去的航生攥了攥拳头,面色阴沉的抽出一根万宝路香烟,十分恼怒的抽着。
这不是因为不忍目睹兽行,而是纯粹的不想在自己娱乐的时候有他人打扰罢了,门内传来两人的粗鄙的言语,这使得他的心情更加的差了……
一根,两根,三根……
航生抖落掉第四根烟上的烟灰,抬手看了看表,不耐烦的敲了敲门:“喂!你们两搞什么花样?要这么久?”
鸦雀无声,房内的两人并没有给与回应。
“搞什么鬼这是?”航生在墙上掐灭了烟头,转身推开了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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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啊……!”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“这......这是什么情况?”这声惨叫着实让我的心头突然一颤,我久久的注视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,不是因为害怕,只是这突然的尖叫,完全将我原本的好心情给冲刷的一干二净。
仔细回味刚才的情景,从声源听来,离这不远,估摸着也就是斜前方45~50米处,地点我基本可以确定,而且应该是个成年人,不过20多岁左右,估计才变声没多久,但却带有着丝丝沙哑的感觉,应该是个烟鬼。再从刚才惨叫的情况听来并是因为剧痛而撕心裂肺地惨叫,而是不寒而栗的惊恐,显然是见到了什么能使一个成年人惊慌失措的情景。
绑架?
谋杀?
追的番剧突然宣布停播?........
不管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,当然不能坐视不管,无论如何我都得去看看,就如本-帕克叔叔的那句话:“能力越大,责任越大。”
而且也想到当时我苏醒在西木野医院的时刻,听闻一位医院即将到来的外科医生在家受到了袭击而死亡,况且他貌似是遭到了类特殊能力者的袭击……
不管是特殊能力者,还是普通的犯罪案件,既然出现在我的周围,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。
深邃地呼吸,调动沸腾的血液,精神亦是振奋!火花炸裂的脆响为伴奏,淡金色的光芒从手心传递出来,压抑的力量已然苏醒,不再多做思考,大步流星的向着那个地点进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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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眼前的这栋小洋楼,从外面向里窥视,庭院中的花草早已无人管理,凌乱而荒凉;门口的盆栽却已经枯死,光秃秃的树干下也只有野草倔强的与它抢夺着少许的水分。
“就是这了么?”我能肯定惨叫是从这个地方传出来的,从外面初看起像却是久无人烟的样子,但细细看来却又有违和的感觉。伸出食指,触碰了下栏杆铁门,抹拭,小叠灰尘停留在指腹,但一旁的密码按钮却光洁如新,很明显这才使用不久,抬头看向二楼的阳台,拉上的并不契合,显然是匆忙所致,如果作为个待租房来说,着实不行,长期如此会使家具照射不到阳光而潮湿发霉,很显然,房主应该八九不离十是在里面了。
话不多说,抬头看了看四周,并没有人在这走动,而这庭院的栏杆也不知道比真姬家的矮多少,我取下书包将其扔向树枝挂上,向后稍稍的退了几步,刚想发力一跃而上,却突然想到:“如果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?那岂不是擅闯民宅?在国内关十五天最少,不过在日本我是不知道会不会更严重了。”
于是便停下想要做出的举动,仔细地思考了下,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大门,我竟然没有勇气进去,对于一个能伸张正义的‘私法制裁者’来说,这实在是耻辱!不行!谁让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青年呢,我得想想其他法子,双手插着裤带,在门口徘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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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不要过来!!!”航生瘫坐在门口,身体如筛子一般的颤抖,手指指向屋内,似乎他是在与谁对话,明显,对方带给他的恐惧不是一星半点。
“唔~你来了呀?”慵懒如春风般的女声传来,火辣四射的身材,微启如柳叶的双眼,宛若嫩藕的手臂向后一拉,惬意地伸了个懒腰,眯着眼的样子也是风情万种。她若无其事地与航生说着话,每个字眼都轰炸着混沌的大脑,在脊椎刮起极寒的风暴。
是她!那个被他们三人绑架而来的女子,她终于醒来了!可是,其他两个人呢?反观房内,原本打算“翻云覆雨”的启太和花岗正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。
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两个大男人难道被一位女士制服了?
不,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还不至于让航生这个家伙如此的害怕。
倒在地上的两人,面部均朝向里,看不见面部上的表情,启太还好,反观健壮的花岗,原本肌肉发达的手臂呈现一种病态的黑褐色,更为恐怖的是,原本健壮的手臂此刻却已萎缩得与竹竿无异!难以想象他们的正面将会是何等的凄惨。
“你!你就是个!怪,怪物……!”航生向着门外哆哆嗦嗦的慢慢后爬,但那位女士却是熟视无睹,目光流转,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,像是在看新奇的东西一般。
“喂!你……”突然的出声着实吓了航生打了个激灵,如被针刺般跳了起来,死死的抓住门口的一个花盆举过头顶。
“她一定是个怪物!她过来的时候,我必须得趁她不注意,拿这个砸她!趁着迷糊的时候,然后我就从二楼跳下去……”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头脑似乎突然变得冷静下来,,他的求生路线也在瞬间被规划的一清二楚。
“嘛~这样可不好呢.”但他的冷静,就在那眨眼的零点几秒之后便破灭了,“扑通”的一声便瘫软在地,就像条软体动物一般,绝对的恐惧充斥他的每一个脑细胞,血液都在剧烈地沸腾!仿佛自己的身体都不属于自己,甚至鼻腔里满是腥骚都没有察觉。
他失禁了。
霎时间,这个女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,无声无息。“还是慢了许多呢。”她苦恼的挠了挠头,看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,正在看着自己的白皙的手臂,当然这是在她没有说完下句话之前……
“唔~是时候该拿你的命给我补补了…噫~~”嫌弃的看向在地上瘫着的航生。
“真是恶心!突然不想吸干你的血了,那你还是消失吧……”
她气愤的转身,但突然却又是想到了什么,轻拍了下脑袋:“我怎么忘了他们呢?”
“啪。”一个清脆的响指,令航生瞠目结舌的情况出现了:拧扭身体的每一寸肌肉,直到断裂也不曾停止!两位应已是“死去”的挚友,用着违反人类身体构造的恐怖姿态“活了过来”!
噩梦,开始了!
瘦弱,猥琐,曾是很多人对启太的第一印象,而今却已天翻地覆!污稠的血液不停歇地从断裂口汹涌而出,却不过是“好戏”的开端:浑身的肌肉隆起若山脉,锋锐的獠牙森冷而嗜血,包裹以滴淌的涎液;翻腾的肌肉与碎裂又重组的骨骼一次又一次崩溃着航生的神经,盘根虬错的血管裸露在外,轻薄的服装早就在这突变下七零八落!他的双眼没有瞳孔,面孔如枯槁,却凶光更甚!眨眼间,“他”已是身高二米有余的巨汉!
而花岗的“表演”更上一层楼!无穷尽地暴增身高,无穷尽地膨胀肌肉,无穷尽地残暴与咆哮!与“脱胎换骨”的启太不同,他的皮肤龟裂,交织神经与骨肉,似是遍布周身的纹身!双目只有血色,每一次吼叫都吐出可见的灼热蒸汽!一台纯粹的杀戮机器!那姿态,那血腥,那扭曲,与影视作品里的“丧尸”相差无二!
要不是在女人的命令下没有私自行动,估计现在航生早就被撕烂成不明其状的肉酱了。“喂,你们两个。”站在窗前的她轻佻手指,将米色的窗帘拨开条小缝,借着这条小缝隙,琥珀色的眼睛好奇的注视着窗外错落起伏的高楼大厦。
闻声,两只原本傻傻楞楞的‘怪物’侧首,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杀死他们的‘尤物’竟欠身单膝跪下,右手臂放在胸前,就像是在向位‘女王’行礼。颇有欧洲中世纪的那般感觉。
她转身向航生走了几步,步履轻盈,窈窕若女王;风吹起她那柔细的长发,起舞,清幽交织婀娜,眼见航生身仍微微颤抖,头上冷汗沥沥而下,似是极为惧怕自己,她如同实在不明白有什么理由他要惧怕自己,“疑惑”地凝望着他:
“哦?你为什么要.....害怕我呢?是姐姐不好看么?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嘛?”一双明若朗星的秀目就这样轻佻地望着他,但航生的大脑却涌现不出来任何的欲望,唯有刻骨铭心的害怕罢了。
和煦的风从窗缝中吹进来,轻拂在他的身上,然而并不能让他这种不适的感觉有丝毫的退去。
她双眸轻拢,乌如墨,齐若林的睫毛微微眨动,嘴唇蠕动,看着全身如筛子抖动般的航生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看来是个哑巴呢,记住了,姐姐叫做姽,你就记着这个名字下地狱吧,还有你们两个....”
“是!”‘焕然一新’的二人还是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,都低着头不敢看这位窈窕的小姐,却异口同声的回应。
“从此以后,你们二人就是我的部下了,看见我只准称呼小姐。”她歪着头,手指点着脸颊看着面前的两人。“我想想你们叫什么呢....对了,你..“玉葱般的手指指向启太。
“魍。”启太的声音尖锐地如指甲划过黑板:“是,小姐。”
“你,魉。”如同浓云中的滚滚闷雷,花岗的声音充满爆破力:“是,小姐。”
“既然是想对我这么完美的身子动邪念,那就没什么好名字给你们了,接下来.....让这个‘蛆虫’在我的面前消失吧。”姽摆了摆手后,随手从书架里抽出了一本书,倚在墙边静静阅读,举手投足间,并存优雅与清纯,如果没有刚才发生的种种。
他们二人听令,一个转身就是杀气四溢,对于从前的这个‘挚友’已全无任何情面,魔兽般奴仆的两人此刻是龇牙咧嘴的样子,下一秒就想将这被淘汰的人给撕碎。
“花岗!启太!你..你你们两个!给我停下!不认识我了么!你们这两个混蛋!”航生悲愤地朝着他们咆哮,却没能让他们那如凶兽的面庞扯动丝毫,只是慢慢的向他走过来,同时弹出吹毛利刃的爪牙。航生这时候已经十分清楚昔日的好友早已沦落为她的杀人工具了,现在能活命唯有求助于她!那个自称为姽的女人。
“等等!别杀我,姽小姐!我能给你一切想要的,我家很有钱!”求生欲望的爆发勉强挤走星点恐惧,给了他站起来的力量,但双腿仍旧是停止不住地颤抖,“这样吧,我也像他们一样成为你的手下!只要不杀我就行。我绝对不比他们两差....”为了生存,最为本质的“挣扎”**地展露无疑,甚至'不择手段'的求饶了,企图用丑角般让人耻笑的哗众取宠苟活。
为时已晚,花岗的手已经掐住了航生的脖子,粗壮的手臂慢慢施加力量,航生已经从满脸通红开始变得惨白。花岗似乎享受着这刚拥有的力量,不出意料是想把他的头给捏爆!挣脱不了的话只能慢慢地死无全尸!
“等下。”然而这个时候,她却喊停了。
她的指令就是一切,这让花岗松开了‘铁钳’,不解的望着这个刚下达不同命令的小姐,这使得航生暗暗的松了口气。‘也许是不想杀了我呢?’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击碎了他那可怜的幻想。
“解决干净点,不要把书架给弄脏了。”至始至终她没有看过航生一眼。“完了,我的人生就要在此结束了么?我还有.....”渐渐地,思考成为不可能。
眼前的所见,不论是近在咫尺的比魔怪狰狞的脸孔,还是古色古香的书架,纯白无暇的顶棚,一切的一切唯有如无数颜料混杂的扭曲与混沌………冰冷,是躯体浸泡在冥河了吗……声响,是万魔在耳边低语吗………
不……好像很清脆,婉转得像天使手中的风铃………
那是什么……啊………
心中回荡最后梦幻的铃声,航生彻底昏死过去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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